第六十二章 土医老头(2)_快穿之糟老头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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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 土医老头(2)

  第六十二章土医老头(2)

  ◎消毒程序即将开启!◎

  “司老师,您醒啦?”

  “您右边的胳膊是感觉麻木吗?”

  两个护士关切地问了几句,看到司静航点头,就给他解释,“您才刚醒,右边胳膊麻木僵直都是很常见的,等后期的康复训练跟上就会恢复了。”

  司静航向她们道了谢,就打算出院。

  “司老师,之前给您检查的时候,发现脑部有血管淤塞,最少还得治疗一段时间才能出院啊,再说,您现在回家,在身边也没人照顾,还不如在医院呢,起码还有护工。”

  “是啊,您现在这个状况,在路上有危险。”

  狂人病毒感染者一般都还是神智清醒的,尤其是知道如果他们攻击别人的话,很可能就被直接人道消灭了,在克制和去死两个选项里,他们肯定是选克制的。

  但也不缺一些原本就有反社会人格的家伙,狂人病毒就像个十倍放大器,把他们天性里的狂暴和凶残全都激发了出来,他们会在僻静无人的地方躲着,等有落单者路过的时候,就跳出来攻击,反正他们全身都是狂人病毒,就算遇上了能打的也不怕,只要抓挠上,呼吸过的空气让对方也吸进去了,对方也就跟他们一样,药丸了。

  于是感染者酒吧、感染者咖啡厅之类的也就开始试水了。

  再说这病邪门古怪之处在于,是在半年后才会死,给病毒的制造传播留出了漫长的时间,但也让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,被冲淡了那么一些。

  于是方向一转,直奔着浣西市的车站去了。

  但是,说得冷血一点,凡感染必死,哪怕司老先生就是古代神医再世,也救不了他孙子啊!

  于是这个感染者自己玩自己的方案,也就此破灭了。

  浣西市瘟疫三年后的总人口是十五万人,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一两个案例,是普通人被感染者袭击的。

  “家里也没人,回去也没什么用,不如早点见见我孙子了。”

  而酒吧、游戏厅、咖啡厅、电影院这些娱乐场所,吸取了之前的教训,都在入口处装置了病毒检测装置,只要身上携带了病毒,压根连大门都进不去。

  十五万人里,有一万多的感染者,八千多在医院,两千多还在外头。

  不去医院也不能去浪的感染者,就变成了城乡中最不安全的因素。

  比如说双目赤红,眼神怪异,口角流涎,对声音极度敏[gǎn]等等……

  司老先生完全可以不用急,先在医院把自己的病治得差不多了,再去见孙子不迟啊。

  后来病毒被识别出来,虽然治不了,但好歹可以小心行事,穿防护服避免感染。

  然而这位固执的老先生,压根不听她们的劝,就算主治大夫来了一道劝说,也不管用,无奈之下,只能让司老先生签下了免责书,又给他叫了医院的救助车,让救助车把人送回家了。

  这样也就避免了在路上被狂化的感染者攻击。

  十四万人里出一两个案例,听起来倒也不是太多。

  但狂人病毒感染者一开始被当成了丧尸,就是因为有些特点还真挺像的。

  后来经过研究发现,是因为病毒的浓度上升了近两百倍,暴露于这个浓度下的人或者生物,都会狂燥激动,嗜血兴奋。

  何况是刚刚中风过,身体不那么灵活的司老先生呢?

  司静航一上车,就对司机说,“师傅,麻烦您直接开到车站。”

  不是都把他们当成瘟神吗?

  那他们这么多的感染者,自己玩自己的不行吗?

  更何况在感染者中间,也不是没有开过酒吧、咖啡厅和游戏厅的老板。

  可还有少数人,就想趁着只有半年生命的时候,尽情的狂浪,想做啥就做啥。

  一般的病人也不愿意在家里当成移动病毒源,自然是愿意住院的。

  因此这帮在外头闲逛的感染者们,想浪也没地方可浪,也有那种有才的,想出了主意。

  病毒席卷全世界的头一年,好多经营性场所,什么饭店、超市、药店、商场、酒吧、游戏厅、咖啡厅之类的,一百个里头就有七八十家倒闭的。

  现如今对于狂人病毒感染者的方案是隔离保守治疗,原则上对于病人能收尽收。

  比如饭店、超市、药店、商场,都改成了线上配送,无接触模式。

  当然了,她们也知道司老先生之所以这么着急,是因为知道了在平南城上大学的小孙子被同学抓伤感染,想要过去见孙子。

  现在别说是老人孩子女人在街上走路有危险了,就是身板不那么强的,出趟门都有可能就被攻击了。

  可是中者必在半年后死,这就让人闻风丧胆了。

  社会秩序渐渐恢复,这些地方也渐渐地恢复重开了。

  司机愣了,“您不回家?”

  救助车跟救护车只有一字之差,但实际上的差别可大着呢。

  谁能没想到,许多感染者聚集到一起的后果,就是克制能力被消弱,攻击性加强,感染者们之间互相攻击撕打,最后造成了上百名感染者同时死亡的惨剧。

  医院只能专门配备了救助车,就是为了能把出院患者平安地送回去。

  司机一想也是,司老大夫就一个孙子,如今还出了事儿,这样换成他,他爬也得爬到平南城去。

  这年头,出门在外实在不安全,不是有非常紧要的事,大家都不爱出去,而路上的行人越少,也就越不安全。

  出租车的数量也大大的减少,有时候在网上下单,半个小时都未必能等得来。

  这两千多的人里,又有一千五六的都是独居者,在知道命不久矣后,选择自己安安静静地离开。

  因此整个车子前后相隔,后车的座位非常舒适宽敞,而车窗和车身又是特种材料的,非常的结实,就算是用子弹都打不穿。

  而普通人家,虽然没有病毒检测设备,可好歹也长了眼睛,哪位亲戚朋友得了病毒,看几眼就能明白,自然也不可能同他们来往。

  浣西市的动车站,宽敞明亮,最近的一次翻建是在十年前,按说用了没多久,看上去应该是极具科技美感的,然而诺大的车站里,并没有多少等车的乘客,就算加上车站里的工作人员,看上去也不足两百的样子,很是有些末日颓废的意向。

  在病毒流行初期那大半年,浣西动车站直接被关闭,一直到前年年中才开放,不过在开放前,车站和运营的动车组都经过了防病毒的改造。

  入门安检时,都不需要排队,四个安检口有两个都空的。

  司静航挑了一个安检口进去。

  “安检通过,请进!”

  “滴滴!您是病毒感染者,请尽快到最近的医院就医!”

 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。

  司静航朝右边方向望去,就看到右一的安检口处,瞬间就亮起了红灯。

  “请您尽快离开,消毒程序即将开启!”

  “请您尽快离开,消毒程序即将开启!”

  “如故意逗留,您将有可能触犯病毒法,如果因您现在的不当行为,造成三人以上的感染者,您将会受到严厉制裁……”

  至于严厉制裁是什么,自然是死刑了。

  被骤然关闭的安检大门挡在外的倒霉蛋,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皮带金表一样不少。

  这会儿满脸的不服,冲着大门入口大喊大嚷起来。

  “妈的,就医,就什么医,浣西市的医生都是些庸医,废物!”

  “老子要出国,去麦国联惠佳信公司打万能解毒剂!老子的定金都交了,你们不让我上飞机,上动车,老子怎么去啊!我……”

  一连串的脏话从中年男人的嘴里喷涌而出。

  骂骂咧咧的同时,他也没闲着,看到另外三个入口还开着,他就要朝这边冲过来,幸好冲到一半就被透明幕墙给挡住了,中年男人发起狂来,双眼血红,嘴角喷出口沫,整个人像头发疯的公牛一般,猛地冲撞向墙体。

  幸好这透明幕墙都是特殊材质做成的,虽然砰砰有声,还是丝毫无损。

  那警告音也开始换了内容,“现在启动消毒程序,请无关人士不要靠近……”

  一道白烟从入口处喷了出来,正发疯的狂人病患者嗷了一声,也顾不上吵闹了,反而掉头就跑,速度简直堪比飞毛腿,白烟喷发也才刚刚能到他身后半米处,看上去就像是屁股冒烟一般。

  毕竟,他只是得了狂人病毒,不代他脑子也狂化了,他可是知道这白烟是消毒药水的蒸汽,但凡沾上一点,都会被烫伤的。

  他一边狂跑,一边咬牙切齿。

  “你们这些不讲人道主义的恶魔!”

  “你们不让老子坐飞机,坐动车!老子才不会呆在这个鬼地方等死!”

  “老子开车去边境走线!就不信邪了还!”

  虽然四个安检门的附近都没有工作人员,但司静航能感受到,正在监控这些安检门的人员们,大大地松了口气。

  毕竟,如果刚刚那个感染者守在门口就是不走,看到来坐车的乘客就扑上去攻击,那他们动车站的安保人员可就有职责将感染者制服再送进班房了,而且如果乘客真的感染了,那车站可是有一定责任的啊。

  司静航朝那位中年男人狂奔而去的背影望了一眼,转回头来,朝车站大厅里走。

  大厅里人很少,几百个座位上稀稀拉拉地坐着乘客,还都是分散开来的,互相隔着恨不得有八丈远。

  而出现在大厅里的工作人员,也都穿着从头到脚全封闭的防护服。

  据说这种防护服造价不菲,一套就得好几千。

  在医院和车站这些地方工作的人,有分配的防护服。

  而普通人家里也会配备上一套,全家人共享,谁出门谁用。

  原身是本城有名的老中医,自家就有祖上传下来的药堂,也算是小有资产。

  在三年前,原身的药堂里还有四五个伙计,每天来看病的少说也有十几个。

  也就是因为狂人病毒,司家药堂关了张,伙计们也各回各家。

  而老司家里只有他和小孙子两个人,因此买两套防护服的钱对他来说,倒不算什么。

  只是他从医院出来就没回家,也就没工夫回去拿防护服了。

  想到这儿,司静航不由得按了按外套口袋里的小盒子。

  这小盒子里,除了有一套金针之外,还有司老先生用得最顺手的几样工具。

  原身走到哪儿都会随身带着。

  作为曾经的王牌特工,司静航对于医药和传统医学,也确实懂一些。

  在各种各样的身份里,大概他没假扮过的,也就是医生了。

  他变成原主,自然也就有了原主的记忆和知识。

  从前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一些医理和用法,这会儿仿佛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,全明白了。

  现在就是给来个病人让他诊脉啥的,他也能做到跟原主一样。

  至于扎针之类需要实际动手的,他就不太敢打包票了。

  毕竟,原主中过风以后,行动大大不如从前灵活,而扎针却是个极其精妙的技术活儿。

  司静航花了两个小时,除了原身的知识和技能外,还将原身的其它信息也梳理了一番。

  原身从小就跟着爷爷和父亲学医,成年后就在自家药堂里坐诊。

  结婚后生了个独子,本来他也是想如父祖那样,把家传的医术再传给儿子的。

  谁知道这儿子却有些性格叛逆,坚信传统医学完全不能跟现代医学比,属于应该被淘汰的老一套了。

  原身跟儿子吵过好几场,这小子索性去报考了医学院,学的还是临床。

  大概是为了跟原身赌气,这儿子在学校里还挺拼的,本科硕博一路连读下来,不但认识了本校小师妹当对象,毕业后还双双留在了京城的一所大医院。

  两口子都是医生,还是在一所有名的大医院里,结婚五年,又生了个小孙子。

  原身提起这儿子来总是气呼呼的,可内心深处,倒也为了这样优秀的孩子有点小骄傲。

  可惜的是,就在小孙子十岁那年,夏国也遭遇了来自敌国投放的战争病毒。

  京城是全国的心脏中枢,自然是首要受攻击的对象。

  这次的战争病毒,最后还是被及时地扑灭了。

  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……三千多染病而亡,两千多落下终身残疾的夏国人。

  这三千多里,至少有三百多都是医护。

  原主的儿子儿媳就在其中。

  原主把小孙子接回了老家。

  这次他吸取了教训,绝口不提让小孙子继承家传医馆,当然了,也不支持他去学什么医。

  总之,小孙子活着就好,什么医药,什么针灸的,不学也罢。

  在八年后,小孙子高考,原主这回是既不让他考京城的大学,也不让他报跟医学沾边的专业,最后小孙子自己挑了个化学专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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